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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果:《部分的》《看雪》等(20首)         
唐果:《部分的》《看雪》等(20首)
作者:佚名 文章来源:转载 点击数:2297 更新时间:2011/5/27 16:15:22

《部分的》
 
部分的,我是你的
你可以爱、抛弃,或者赠与
部分的,我是他的
他可以命令、要求、胁迫,以柔克之
部分的,我是他们的
他们可以侮辱、尊重,打倒后扶起
部分的,我是自己的
我可以欣赏,或者把它关进黑屋子

《看雪》
 
看呐,亲爱的,雪
在山顶
雪在山尖,亲爱的
 
那么瘦
山峰的锁骨都快露出来了
那么白,亲爱的
 
雪,下在山顶
亲爱的,它不下在我们肩头
我们仿佛被它抛弃
 
那么晶莹透亮的雪
是什么在照着它
亲爱的,雪不照我们
 
我们在昏暗的天空下散步
雪在远方的山顶
也不太远,亲爱的
 
四个小时的路程
亲爱的,我们朝那山峰进发吧
尽管那雪会很快融化

《我把颜色给了蝴蝶》
 
我把颜色给了蝴蝶
香气给了麻雀
花瓣的弧形——给了雨水
留给你的,我亲爱的蜜蜂先生
就只剩花蕊了
它因含着太多的蜜,而颤抖

《此时我是温柔的》

如果此刻,你来到我身边
我保证:我是温柔的
以缓慢的语速与你说话
声音轻柔且沙哑
像焊上了磁
如果此刻,我们面对面地站着交谈
你——无论是谁,在我面对
我都会扑向你
头。整个儿地靠在你的肩上

《安慰》
 
又一位新生儿的母亲站在楼梯上接受我的问候
我抚摸它栖满蝴蝶的脸
我说:“可怜的人,谁的心这么狠把鲜花插进你的脸蛋”
女神别过脸
不回答我的提问也不让我看到她眼里的泪光

《请求》
 
如果,你执意要送礼物给我,
那么,我请求:让我在不远的山顶见到你。
一个月中,月亮总有一天是圆的。
像知道月亮什么时候会圆一样,让我在预知的某一天,见到你。

《骚黄麂》

缅甸黄麂和中国黄麂都一个鸟样
骚透了,比狐狸精还骚
那骚味隔老远都闻得到
剁得越细,骚味越浓
炒熟,盛进碟子骚味可传到十里之外
捏过的手
碰过的唇
咬过的牙
装过的胃
整个人,从上到下的,骚透了

骚透了
人家喊你骚狐狸精都不觉过瘾
恶毒的眼光
猎人的子弹齐齐地射向你

《吾没托福》
    
你心情愉快,跑在麂约黄昏的小道上。
他们猎杀了你。
我割下你的肉中之肉。
我切你,剁你。
我腌你,爆炒你,黑酱油让你肉目不清。
葱葁蒜,油盐醋陪伴你。
我吃了你。还嫌你难吃。
决定下次不再吃你。
他们说我厨艺不精。
他们骂我暴殄天物,不识好歹。
下次,他们要好物赠佳人。
而我已不在佳人之列。

《耶酥有点脏》

他有时穿鞋,有时不穿
(我只在睡觉时才脱下高跟鞋)
干净的地方去,肮脏的地方去
(我行走的地方,要么铺着柏油,要么铺着水泥)
胡子旺盛,胡须、灰尘泡水吃
指甲黑黑,还用肮脏的手抚摸刚出生的孩子
耶酥不穿白袍,因为
白袍显脏,而灰袍恰恰相反
脚后跟因行走天下有了裂缝
脚底有厚厚的老茧,像壶底刮不去的水垢
......
天啊!耶酥比我想像的要脏
谁是干净的?刚刚跑过的小男孩吗
——他是缩水的耶酥
穿灰袍,里面是一件越来越厚的夹衣。

《他们都拿着鞭子》
    
我只想吃饱穿暖
有避雨的棚子,有遮阳的绿荫
可就因为满足这点欲望
他们拿鞭子赶我
他们赶我,逼我向前爬
不让我停下喘气
他们把鞭子抖得那么响
像我身后点燃的鞭炮
    
我害怕。病了,得爬
受伤了,得爬
累得实在爬不动了,还得爬
可我不想爬了
我想坐在绿荫下休息
饿了卷食树叶,渴了吸吮露水
可是妈妈说:孩子,爬吧
那么多人都在爬,如果你不紧跟他们
你就会成为失群的孤雁
蛰伏的野兽会跳出来吞噬年轻的你
妈妈是老了
即使有刀子悬在头顶也爬不动了
    
可是妈妈,我真的很累。

《口是心非之人》

医生慈祥,像我母亲
他左叮左嘱,让我明天一定要去检查
我嘴里答应着
心里却嘀咕(像面对母亲的唠叨)
“明天我是不会去的
孩子开学,我要带他去
缅甸小姑娘的弟弟要来中国读书
我要带他去
那些白纸还等着我弄脏
办公桌如果没有人坐,它会落寂
与跟主人亲密接触的众椅子同处一室
我空空的椅子,便显得犹其不幸
更何况,我的工作内容之一是
准时出现在楼梯拐角
把他们盼望的眼神剪成一截一截的”

《我好像爱上了谁》

高跟鞋敲击着地面
高跟鞋爱上了灰色的地砖
上楼梯时身子靠在墙上
躯干爱上雪白的墙
绿色的处方上黑色的字令人恶心
我爱绿色的处方我怜惜被沾污的它们
粉红的床单上污渍斑斑
红色的大褂包裹呆笨的企鹅护士

这一个月中,我数次来这里
黄昏,我一个人偷偷摸摸来这里
我好像爱上谁
我好像患了单相思

《妇幼保健院里哭闹不休的孩子》

妈妈,我以为你会像往常一样带我去有趣的地方
给我买好吃的
可你却带我来这里
我最痛恨的这里
你请求穿红褂子的人把针戳进我的额头
真痛呀,我“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妈妈,你别弄错了
这哭声跟我从你的子宫出来是两码事
那时候我只会哭,我只有用哭来宣告我的降临
可此刻,妈妈
你欺骗了我,还成了帮凶
你用力按住我多次抚摸你双乳
此刻却用以反抗的手足
连亲娘都欺骗我,我怎能不哭

那奇形怪状的悬在我头顶的是什么
里面在冒泡,可不见鱼儿游动
又是什么顺着白色塑料管子流进我的身体
妈妈,我冷
妈妈,我冷
我哭我哭,撕心裂肺,不停了
喊我乳名都无济于事
你把乳头塞进我的嘴里,是哄也是堵塞
我曾数次拜倒在你的高招之下
可这次行不通了。我哭我抽噎
你把乳头从我嘴里拨出来,我哭得更大声
没有人来抢我的粮食
我怎能不哭
我怎能停止哭泣
妈妈,你欺骗了我幼小直白的心灵

要去走廊吗?妈妈,你要带我去走廊
这更称了我的心,在走廊我会哭得更大声
用尽全力,我要告诉全医院的人
告诉马路上行走的人
妈妈是怎样欺骗我,我在如何嚎哭

《近些 再近些》
 
蛇呀,顶着菜花
让我们近些,近些,再近些
我们有冰凉的针尖
(针尖与针尖相撞)
黑暗中有一闪即逝的美

别浪费柔软
让我们近些,近些,再近些
让我们缠绕缠绕缠绕缠绕缠绕缠绕
额头相撞,尾尖打结
  


《谁在吹号》
 
谁在吹,在哪儿吹
长长的号,却只愿花少少的力气
你乃小心眼的弟弟也
到头来是军号自己拼了命才把那微弱的声音送进我的双耳

两只耳,排排座
好姐妹,分果果
只一阵,只小小的一阵子
小气鬼就把他的军号收回去了
 
《他们谈论我》
 
他们谈论我,打污水往我身上泼
看到污水的水花和海水一样白
他们欣喜若狂
可我不骂他们,因为我不在那里
我的灵魂和肉体都不在那里
我的灵魂跟我爱的人去了
我的肉体跟爱我的人粘在一起

他们谈论我,使用漂亮的词语
他们往我身上镀铜
我的身体在树荫下发光
可我不感激他们,因为我不在那里
我的灵魂和肉体都不在那里
我的灵魂跟我爱的人去了
我的肉体跟爱我的人粘在一起

《作为一块石头》
 
作为一块石头,石头中的石头
我喜欢跟兄弟姐妹坐在山顶上晒太阳
淋雨承雪,练习沉默之术
可他们把我从父亲的怀抱拉了去
还嫌我不够规整,他们敲我、琢我
像对付我其他的可怜的同胞那样
他们满意的躯体是长形的、单薄的
最好是前胸贴后背的
他们满意的重量我正好合适
能死死地压住死者因为过早离开人世
总幻想着重新沸腾的心
他们要纪念他,可为何把我变成麻子
文字是我不喜欢的,颜色是我不喜欢的
也不知我喜欢什么文字
哪种颜色能让我欢欣
引领着跟我一样无辜的土堆
想哭没有眼泪,想喊张不开嘴
想回到山上,双脚已被他们琢成座椅

《要有空格》

世界越来越拥挤
所以要有空格
没有空格,要制作空格
一个空格不够
不妨掰十个、百个、千个
空格里要填空气
空气要有味道
世上所有物事吐出、复又吸入的味道
空格里有压底的石头
镶边的水果
还要有给空格解馋的花朵
要有精于安置的人类
假如没有好心人安排它们
它们便不知哪儿松散
哪儿拥挤
它们往往会挤在一堆
——像怕冷的刺猬

《他是我最爱的人》

他是我最爱的人,一个连相机都端不稳的人
摇晃中,他捕捉到我一闪即逝的忧郁
我说:“那不是我,不是我
绝对,她是栖息在我体内的妖精”
我最爱的人拿榔头敲我
“不要骗自己,亲爱的,是你是你,绝对
为了捉住它,我私闯你的领地
为了安抚它,我登上你的胯骨挥动白旗”

《她病了》

她病了,在医院
刀口是横切的
深两厘米
形状像水仙花
疼痛像绵绵细雨

她踢他们
他们说,“你只能踢飞你自己”
她咬着嘴唇,抓紧床单
她流血了,流血了
不是玫瑰那种

是葡萄那种
这个坏掉的女人
这个被割裂,复又被焊接的女人
像一首真正意义上的诗
多一个粉红的肚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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