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向后退去,但并没有退到院子里,而是退到了奥比前。奥比卡把弯刀递给父亲,他想了想,又把弯刀放下,让儿子去取平时挖木薯用的长茅。盒子里的挣扎声一如既往的激烈。伊祖鲁犹豫了片刻,也许最明智的决定是等盒子的主人回来。可那意味着什么呢?他,伊祖鲁,害怕他儿子关在盒子里的某种神力。优鲁神的祭司绝不能被人如此议论。
他从奥比卡手中接过长茅,把细长的那端撬入盒盖和盒身之间。奥比卡本想夺回长茅,但父亲根本不听他的。
“站一边去,”他对儿子说道,“你觉得里面是什么在打架呢?两只公鸡吗?”他咬紧牙关,想要把盖子撬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累得满头大汗,老祭司这才把这盒子撬开。他们所看见的,足以让他们瞪目结舌。伊祖鲁站在那里,说不出话。远远观望的女人和孩子们都跑过来了。伊祖鲁的邻居阿诺思经过这里,也挤了进来,很快就聚集了一大群人。打开的盒子里躺着一条筋疲力尽的神蟒。
“愿伟大的神阻止吧。”阿诺思说。
“犯忌的事发生了。”阿库可说。
梅特菲说:“假如它是药,那让它失去法力吧。”
伊祖鲁任凭长茅从手中滑落。“奥都克在哪里?”他问道。没有人回答。“我说奥都克在哪里?”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可怕。
努阿富说,他去教堂了。神蟒从盒边探出头来,高贵而从容地蠕动起来。
“今天我要亲手杀了那男孩。”伊祖鲁一边说着,一边拾起奥比卡一开始给他取来的弯刀。
“愿伟大的神阻止这样的事吧。”阿诺思说。
“我说话算话。”
奥都克的母亲哭了,别的女人也跟着哭了。伊祖鲁拿着弯刀慢慢地走回到他的奥比。神蟒溜进了丛林里。
“哭有什么用呢?”阿诺思对乌格叶说,“你还不去找找你儿子,叫他今晚不要回家吗?”
“他说得对,乌格叶,”梅特菲说,“让他去投靠你的家人吧。幸运的是蛇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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