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不是为了这个,我们为什么要向优鲁神和祖先们祈祷多子多福呢?”他们的头人说,“没有人会靠人数吃饭。不过我们要是有很多人的话,就不会有人来骚扰我们了,我们的女儿在丈夫家里就能高高地扬起头颅。所以我们不能苛责奥比卡。我说得对吗?”他的伙伴应声说“是”,他接下去说:
“我们不能说你儿子为姐姐打架有什么错。可是,我们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两腿之间长着阳物的男人会从他的家和村子里被人带走呢?这就好比是说:你什么都不是,你的族人什么都做不了。这就是我们不能理解的。我们来到这里,不是带着智慧,而是带着愚鲁,这是因为一个男人是不会带着智慧去他的亲家那里的。我们希望你能对我们说:你错了;这是怎么回事或那是怎么回事。我们就会满意地回家。假如有人事后对我们说:你们的亲人被痛揍一顿,又被带走了;我们应该知道如何来回答。我们了不起的亲家啊,我向你致敬。”
伊祖鲁费尽口舌抚慰他的亲家们。他们来得郁闷,走得开心。不过他们不太可能敦促伊伯提着棕榈酒,来看伊祖鲁,来请他妻子回家。她似乎要在父亲的院子里住上好一阵子了。
奥比卡吃完饭后和大伙一起聚在伊祖鲁的茅屋里。按照惯例,埃多戈代表他们发言。除了奥比卡,奥都克和努阿富也在那里。
“明天是艾佛日了,”埃多戈说,“我们来看看你需要我们干什么。”
伊祖鲁像是对这个提议毫无准备,他思索了一会儿。他问奥比卡他的新宅还有多少工作没有完成。
“只剩下女人的谷仓,”他回答说,“不过那个可以等一等。收获之前没有芋头需要放进去。”
“什么都不能等,”伊祖鲁说,“新娘不会住进没建好的宅子里。我知道你们这代人不会操心这种事了。只要我们活着,就还是要指出正确的道路……埃多戈,你明天不用帮我干活,带着你的兄弟们和女人们去修谷仓吧。奥比卡不要面子,我们其他人还要面子呢。”
“父亲,我有话要说。”是奥都克。
“我听着呢。”
奥都克清了清嗓子,好像害怕开口。
“他们多半是不能帮兄弟修谷仓的,”奥比卡说得很快。
“你总是像白痴一样说话,”埃多戈抢白他说,“奥都克以前不是和你一样卖力地建你的宅子吗?我看比你自己还要卖力些。”
“我想听奥都克要说什么,”伊祖鲁说,“而不是你们两个嫉妒的妻子。”
“我被他们选中了,明天去奥克帕瑞帮我们新来的老师挑行李。”
“奥都克!”
“父亲!”
“好好听我现在要说的话。我们知道当一次握手高过胳膊肘时,它就变成了别的东西。是我把你送到那些人那里去的,因为我和那位白人温塔鲍塔的友谊。他请我送一个孩子去学习他们的生活方式,我答应把你送去。我把你送去,不是为了让你逃避自己家里的职责。你听见了吗?去告诉那些选中你去奥克帕瑞的人,就说我不同意。告诉他们明天是我儿子、我妻子、我儿媳为我工作的日子。你的人应该知道这块土地的习俗;要是他们不知道的话,你必须告诉他们。你听见了吗?”
“我听见了。”
“去帮我把你母亲叫来。我想明天轮到她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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