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克拉克到的时候,温特波特姆上尉正啜饮着白兰地和姜汁酒。
“感谢上帝,今天天气真好真凉快。”
“是啊,第一场雨真是姗姗来迟。”温特波特姆上尉说道。
“我对热带的暴雨是一无所知。我猜,天气会凉下来了。”
“哦,不见得。也就是这几天会很凉快。你看,雨季还没有真正开始,要到五月甚至六月呢。请坐吧。你喜欢那本书吗?”
“是的,非常感谢你。我发现它有趣极了。阿兰先生好像有点太武断了。甚至可以说是有一些自命不凡。”
温特波特姆上尉的小男僮波尼费斯拿着一个银盘走了过来。
“主人想喝什么?”
“我想想。”
“为什么不喝点‘老海上贸易者’?”
“那是什么?”
“白兰地和姜汁酒。”
“好的。可以。”他头一次打量穿着浆硬的白色制服的小男僮,发现他非常英俊。
温特波特姆上尉似乎猜透了他的心思。
“他是个模范标本吧?他来我这里有四年了。我刚雇用他时——他还是个小男孩,大概十三岁吧——这是我估算的,他们对年岁没有概念。那时他完全没有开化。”
“你说他们对年岁没有概念……”
“他们知道季节,我说的不是季节。你问问一个人他多大年纪,他肯定说不上来。”
小男僮拿来了酒。
“非常感谢。”克拉克接过酒说道。
“是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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