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库卡利亚有三年没有拜访过母亲的土地了,此时他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柔情。他还是小男孩时,曾和母亲第一次来到这里,他好奇为什么这里的土地和沙地是白色的,而乌姆阿若的土却是赤褐色的。他母亲告诉他那是因为奥克帕瑞的人每天都洗,他们很干净,而乌姆阿若的人一个星期有整整四天是绝对不沾水的。他母亲对他十分严厉,动辄争吵,不过此时阿库卡利亚甚至对她也产生了柔情。
乌都埃祖把三个客人带到了奥蒂克帕家里,他是村里的报信人。他正在他的奥比准备市集用的木薯种子。他起身欢迎客人。他直呼乌都埃祖的大名和头衔,他叫阿库卡利亚“我们女儿的儿子”。至于另外两个他不认识的人,他仅仅是和握了握手。奥蒂克帕个头很高,身子单薄。他看上去和年轻时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个飞毛腿的模样。
他走进里屋拿回一个卷成一团的席子,铺在泥床上让客人就座。一个小姑娘从内院走出来,一边喊着,“父亲,父亲。”
“走开,奥格巴涅,”他说道,“没看见我这里有生人在吗?”
“诺维克打我。”
“过一会儿我会抽他。去告诉他我会抽他。”
“奥蒂克帕,我们到外面去吧,我有几句悄悄话,”乌都埃祖说道。
他们没有待太久。等他们回来时,奥蒂克帕拿来了装在木碗里的柯拉果。阿库卡利亚向他表示感谢,又说他和他的同伴头上的重担太重了,把这担子放下来之前他们吃不下也喝不下。
“真的吗?”奥蒂克帕问道,“你提到的担子能在我和乌都埃祖前面放下吗,还需要叫奥克帕瑞的长者吗?”
“需要长者。”
“那么你们来得不是时候。只要是伊博人就都会知道,奥克帕瑞的人在他们的埃克节是不做其他事的。你们应该昨天或是前天来,明天或是后天来。我们女儿的儿子,你应该知道我们的习惯。”
“你们的习惯和别人的习惯没什么不同,”阿库卡利亚说道,“然而我们的使命等不及了。”
“真的吗?”奥蒂克帕走到外面,提高嗓门去叫他的邻居埃波,接着又走了进来。
“这个使命等不及了。我们现在怎么办?我想你们应该今天在奥克帕瑞睡下,明天见长者。”
埃波走进来,泛泛地向他们致敬。见到这么多人,他吃了一惊,一时间不知所措。他和每个人都握了手,轮到阿库卡利亚时,他竟然拒绝和埃波握手。
“请坐,埃波,”奥蒂克帕说道,“阿库卡利亚为奥克帕瑞带来了一个口信,因此他不能吃柯拉果,也不能握手。他想见长者,我告诉他今天不可能。”
“他们为什么选在今天带来口信呢?难道他们那里没有市集吗?假如你叫我来就为了这件事,我现在要回去为市集做准备了。”
“我们的口信不能再等了,我已经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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