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康垂先生向乌姆阿若的皈依者讲述了尼日尔三角洲早期基督徒的故事,他们和自己民族的旧习俗作战,摧毁了神龛,杀掉圣鬣蜥。他和他们说起他的族人约书亚·哈特,他在博尼殉了道。
“我们是基督徒,我们时刻准备为我们的信仰而牺牲,”他说,“你们要作好杀掉蛇的准备,就像尼日尔河的人杀掉鬣蜥一样。你们称蛇为父亲。但它只是一条蛇而已,正是它欺骗了人类之母夏娃。你们要是不敢杀它,就不配自诩为基督徒。”
第一个杀掉并吃下蛇的乌姆阿若人是乌姆阿古的约西亚·马都。但是这个故事仅仅在一小群基督徒里传播,多数基督徒拒绝仿效他。他们的领袖是摩西·乌那楚克乌,乌姆阿若最早也是最有名的皈依者。
乌那楚克乌是一个木匠,整个地区唯一的木匠。他从建立了奥尼查工业传教区的白人传教士那里学会了这门手艺。年轻的时候,他被征召入伍,去摧毁阿巴莫,理由是他们杀了一个白人。那场讨伐让乌那楚克乌认识到白人不可小觑。他获准退伍后,并没有回到乌姆阿若,而是马上启程去了奥尼查,他成为了木匠传教士J。P。哈格瑞佛斯的僮仆。在那个奇怪的地方客居十几年之后,乌那楚克乌和一群传教士一起回到了乌姆阿若。这群传教士经历了两次失败,终于将在自己的族人中种下了新信仰,而乌那楚克乌认为第三次传教的胜利主要归功于他本人的努力。他把自己在奥尼查的客居和《旧约》里摩西客居埃及相提并论。
作为这个地区唯一的木匠,摩西·乌那楚克乌几乎是一个人建立了乌姆阿若的新教会。如今他不只是教会里领读经文的信徒,还是教区长,尽管乌姆阿若连一个牧师都没有,只有一个传道师。这表明了摩西·乌那楚克乌在年轻的教会里享有极高的声望。最新的传道师莫罗克乌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去征询他的意见。古德康垂先生却从一开始就想要忽视他的存在。但摩西不是一个可以被轻松忽视的人。
古德康垂先生关于神蟒的劝诫给了摩西公开挑战他的第一次机会。奇怪的是,摩西是皈依者,但他在挑战时不仅用到《圣经》,还用上了乌姆阿若的神话。他说话掷地有声,因为他来自信奉伊德米里的村子,他可能比别人更了解蛇。而且,他对《圣经》了如指掌,他在这个新宗教的发源地奥尼查客居过很多年,这一切都给了他信心。他对新老师直言道,不管是《圣经》还是教义问答都没有要求皈依者杀死蛇,那充满不祥的动物。
“上帝诅咒它的脑袋,难道是无缘无故的吗?”他问道,突兀地转到乌姆阿若的传统上。“如今乌姆阿若有六个村子;过去可不是这样的。我们的先辈告诉我们,从前有七个村子,第七个叫做乌姆玛。”有些皈依者点头认可。古德康垂先生既耐心又轻蔑地听着。
“有一天,乌姆玛的六个兄弟杀死了蛇,又让他们中一个名叫伊维卡的用蛇肉烧木薯汤。他们每个人拿了一块木薯和一碗水给伊维卡。他烧完木薯汤,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来了,拿走了自己的木薯。他们又按照标记给自己的碗里装上木薯炖汤。然而炖汤只够四个人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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