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里的缅甸 戴上棉帽,来到雪地上,你看见 袈裟的月光是这个国家的言辞 死亡已是身边的事,而监禁和殴打 如同展览会上会计师眨动的眼睛 你有别的名字吗?它是槲栎 或是菜刀的钝角,微博 与过去一样,夏天的蜘蛛还在用诗学织网 用来网住最弱小生命的哭泣 谁还能抱住没人居住的房子?那些弹琴的孩子 回到斑鸠的家园 脸谱后面,是不能分享的纷乱的发问 杀戮者打着杀戮的哈欠,退到 他们自身的寒冷 用尖刀挑开清醒的意识,也许是一片土地 这时,可亲的生活 突破摆放在桌上的桃酥 嘴唇外的甜味填满本性的吸收 (这一切都可以有,也能够全部消失) 雪在雪中融化,成为人类必须倾听的泪水 围上码头的海浪,像是毒品,汹涌着矢车菊的军旗 在黑暗照耀瓷器的现场,平静向雪忍耐 入睡的囚徒讨回自己的鼾声 而你向审讯室里永不熄灭的昏暗的灯泡致敬
清醒 每次喝酒,都处在某种罪感中,自责,甚至捶头 后悔于最后的清醒。醉鬼的正确 全依赖时代的错误,找到黑暗的准则 需要一只跛脚的兽类,不,是一个人类 下到矿坑的积水里去看星星 而这是应该的,你终于和踉跄的命运握手 也证实了一把锁要是能锁紧谎言,比裹住对节草的冬天 还要艰难。荒凉的印花布上 总有晚熟的芸豆,眼角噙着泪水的姐妹 只能躲进礼节、习俗。她们每一次的脸色发白 都会遇到植物学的喝彩,而倒下来 却渺小、单薄、聋哑,就像 桑叶上喝醉的丝蚕 带着野鱼卵回家,是站在了抵抗的这一边 谈论小暴君的死亡,不能不拗断 与小暴君的口音混搭 权力用它的饥饿喂一片水域上的候鸟,欧李的平面镜 映射北方间谍的晦暗形式 熟悉虚无吗?当然啦。绕开胡塞尔,活着的人 在这里等同于另外的死者 现象和本质,终究要受到杂货铺老伙计的委托 买回两三件草狐的离合器 你知道,歌声涂红后,投机分子对每一个晃悠酒醉的灵魂 都抬高墙外的墙。曾经的骷髅架重现 算清了一笔债,却得不到偿还 个人生活正向人类共同的世界过渡 是的,这好像什么 也没有发生,但一切的事又都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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