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声音
鹧鸪收回深入云层的长喙 夜晚越来越漫长 我无法说出—— 这疼痛的深度。每往回走一步 就有一根骨头碎裂 我想起被闪电一分为二的 唐菖蒲,面对风暴 将细碎的小花举过头顶 在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的岸边 我想起鹧鸪被乌云缠绕的舌头 给重新开始的黎明一点一点地涂上剧毒的忧伤 没有一声断喝 让它结束或中止 那些唤来南风的晚霞依然在天边 暴雨并不能带走它们 我聆听,这来自昨日的寂静 像池鱼一样谨慎地靠近岸边 等待—— 向尘世投掷的气泡重新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