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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英在野:抑郁症         
老英在野:抑郁症
作者:佚名 文章来源:转载 点击数:2417 更新时间:2011/5/27 16:13:31

抑郁症

■老英在野
  
我痛恨我所在的地方
如你所料,我一边忧郁一发胖
象所有中年人那样
逐渐习惯通过回忆接近现实
在被子里越陷越深
医生们委婉地向我道歉,我知道
他们没错,问题是
我无法到达不存在的地方
这使我头皮结痂
突然老掉
这不是雨的过错,你也不必在意
丢失,厌倦,和随时发作的悲伤
悄无声息地改变我们的容颜
这是没办法的事
当我们终于理解了父辈
把这世界当作痔疮一样接受
生活,等同于受虐
意外,仅次于美好

高春林点评:

  抑郁症是一种什么样的病症?在我的意识中,它早已超出了医学的范畴,而成为心理上的一个阴影。因为,多数情况下,它需要的是自我拯救。但在这里,我们不是面对生活中的一个抑郁症人,而是一个以抑郁症来命题的诗人,那么,他又来拯救什么?是心灵的破碎或是精神的分裂?是自我或是一个时代?迷津还在途中,而诗歌毫无疑义地已经在抑郁症的病例上展开。老英在野在忧郁中,打开了一个时间段的意外,事物变得具体可感——现实、病症、情绪、过程立刻回到语言上来,并成为一种内在的精神尺度,与他所逼近的环境融为一体,构成记忆或疑问。这是他诗歌的一个重要特征。
  基督教说,人活着就是为了含辛茹苦。但通常,人们并不会为这个规定的精神范围而局限自己的行动,命运会遇到必然的反击和抵抗。正如这首《抑郁症》的开头:“我痛恨我所在的地方”。一开始,诗人的意志,或叫病结,就在表述的对应物上形成一个内心的感受——痛恨。对应物就是“所在的地方。”在诗人的意念里,那理想的去处或许就是我们常说的“生活在别处”,但这渴望不足以给人们带来精神上的抑郁,而隐藏在现实之下的或人生底部的宿命感以及由此延伸出的丝丝屡屡的情绪,在这里构成一个关注点——来自命运的寂寞和痛楚。“如你所料,我一边忧郁一边发胖/象所有中年人那样”。内心潜在的抑郁已经浮出水面,在一个狭小的生活的地方,人的命运被局限在“忧郁”“发胖”这一对矛盾中此削彼长,不能自拔,互为狼狈。这就是“所有中年人”命运的存照。接下来诗人说到“习惯通过回忆接近现实/在被子里越陷越深。”“习惯”,在某种意义上就是“麻木”,一个人再没有比麻木更可悲的了。人生中最高贵的东西,比如,理想、意志消失了,剩下的只是可怜的回忆,不仅如此,还在“被子里越陷越深”,诗歌的语言在人生演义的与命运、甚至时代所构成的关系上,体现了诗歌的良心。在无奈的生活,抑或在颓废的人生境遇中,诗歌承担了它应有的意志——清醒和警觉。但诗人幽默地写到“医生们委婉地向我道歉,”其实是证明了拯救的失败,也由此把诗歌引向了深入——“他们没错,问题是/我无法到达不存在的地方”。维特根斯坦说:“幽默不是一种心情,而是一种观察世界的方式。”而老英在野所做的不但是观察,而是体悟到了问题的根源之所在。这不仅让我们想到语言抵达世界的方式,一些事物、事件在人性的本质中显示出它固有的位置,它在左右着那隐蔽的命运,让你不自觉做着慢性自杀的事,但你却丝毫不能觉察。当诗歌在触碰这些看似不存在的灾难的时候,语言就显示了特有的力量。这几乎成为诗人们构筑自己诗歌的一个要素。《抑郁症》中,那“不存在的地方”在哪里?当然回答是不存在的。但它却显而易见地暗藏在诗人的想象之中了,或许它就如同罗马私家花园里的那幅壁画——一座没有围墙的想象出来的院子。伯拉图认为,艺术是靠想象来骗人的,并以此成为灵魂的陷阱。但意义也正在于此,我们看到的事实是,诗歌就是在这陷阱中有了自身的魅力,那是来自灵魂的魅力。
  在命运或语言的梦途,诗人的忧郁还在继续,从“此地”到“彼地”,那将是终其一生的事。无疑,痛苦也就成了他的顽症,“头皮结痂”甚至“突然老掉”。这是诗人营造的一个事实和氛围,他镇定而又故做轻松地告诉我们:“这不是雨的过错,你也不必在意。”而接下来的丢失、厌倦和悲伤,似乎显得急促,表现出了诗人对于命运的不知所措。这使我想到,对于命运和苦难,甚至生活本身,诗歌都会显示出它的焦灼和无力,那是语言在一个时代上的羞涩,它所解决的,是唤起某种意志。维特根斯坦不无提醒地说:“忧患如同疾病,你必须承受它们,而你能够做的事情就是反抗他们。”在《抑郁症》中,我看到了诗人为自己设置了一个忧患的痛苦过程,这个过程也是慢慢揭开苦难的面纱的过程——苦难就根植于人性深处,是一种命运——从父辈延续到现在,以至于将来。因此,诗人释然地、心碎地说:“生活,等同于受虐/意外,仅次于美好。”
  《抑郁症》就是这样从事物的内部——一个人的抑郁,上升到普遍的经验上来。诗歌就是在这看似平淡无奇的经验叙说中承担了它的使命:良知的、觉悟的本能和批判意识。当然,在阅读过程中,我们也感受到了他的语言不能抵达我们预想的地方所带来的些微的遗憾,但那“抑郁”的心理流程,足以呈现诗思的光芒。在这同时,我也看到老英在野的《小旅馆》、《息县电影院》等,他在诗中所体现的记忆/回忆,和当下生活的巡回对比,都把他的诗歌提升到了精神意志的展开部。这是他一个人的精神传记。事实上,精神传记就是诗歌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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