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程
是16点21分,我在兰秀一号 像泊在港口的鹰被笛声一下子惊飞。邻座的人们不声不响伸长着脖子像在完成一个古老的狩猎仪式然后舵窗加快在波浪中逃穿不断丢掉一切,又照见一切环顾左右寻找倾听的人们分不清是天堂还是地狱倾倒的浪花没能留住什么只有齿轮的疼痛沿着夜色张扬海面静止的高度与每一张不易感动而始终警惕的面庞达到了相对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