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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丽佳·雷契科娃诗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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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丽佳·雷契科娃诗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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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奥丽佳·… 文章来源:转载 点击数:2536 更新时间:2011/5/30 13: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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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丽佳·雷契科娃诗选
晴朗李寒 译
诗人简介:
奥丽佳•雷契科娃(Ольга Рычкова),1970年生于俄罗斯托木斯克市,毕业于托木斯克大学经济系。曾在托木斯克的大学中任教,在天然气工业银行托木斯克分行就职,在俄罗斯作家协会托木斯克分会多年担任领导职务。自2004年起居住在莫斯科州。《文学报》的长期合作者。诗歌作品发表于《文学学习》、《青春》、《新青春》、《阿里翁》等杂志,1997年出版诗集《每一个猎手》。1997年获得《青春》杂志奖,2004年获得B•阿斯塔菲耶夫基金会奖。
《每一个猎手》
每一个猎手
都有一柄猎枪,
一条叫杰克的猎狗,
都有四个妻子
和一条河流,在那里
浣洗衣服
从河的一头——
或者河的另一头。
每一个猎手
都有一把刀子——
比杰克还忠诚
比玻璃还锋利。
他用刀子把雨水
分成两半
或者对着它剃胡子,
就像照镜子。
每一个猎手,
当他闭上眼睛
沉入
梦境的深渊,
他想知道的是:
A)哪里藏着野鸡,
B)第二个妻子
和谁乱搞,背叛了自己。
听着歌曲
《芦苇沙沙响》,
每个猎人都想
用智慧弄懂,
你是谁——猎人,
狗,还是野兽?
你到底站在
哪一方?
《大海习作》
陡峭的海岸——这鸟的天堂。
海鸥在波浪之上沸腾
它们向着海风祈祷:“歌唱吧
伴着最为尖细的琴弦!”
而海风也努力使自己欢乐,
可不幸的是:千百年来
它习惯了沉重的帆船,
可至今一条也没有出现。
《绅士们都爱金发女郎》
绅士们都想要金发女郎,
想要穿着高跟鞋的姑娘,
但是,不管这样的,还是那样的,
哎呀,都不能满足大家的需求。
有些只好爱黑头发的,
当绅士们也变得少有,——
那就随便找个拿扫帚的门房——
胡子蓬乱,饿着肚子,脾气挺凶?
《十月》
一大群树木在落叶之上
举行弥撒。
年幼的,调皮任性,
年老的,衰弱小气
就连天气,哦,都变得这样——
去哪里,为什么,去找谁?
每个人都躲在窗帘后
对自己咕哝低语。
在那落叶的边缘
黑暗的幽灵升起来,
飘忽不定的是分散的灵魂
缓慢冬天的灵魂。
《啊今天——满月当空》
啊今天——满月当空。
均匀的光线自房顶倾泻而下。
你怎么了,我的歌手,
垂头丧气,黯然不语?
恰似秋日的谜语,
一片黑叶握在你的手中。
有人渺小,卑劣
隐藏在角落里。
半睡半醒间得意微笑
不慌不忙地打着哈欠……
是来摄取灵魂的,那小小魔鬼?
灵魂对你有什么用?
明朗的日子即将结束。
穿过深夜,
虚幻的,丑陋的天使
不想拯救我们。
即便我们自己也不去乞求
我们比他还要胆怯……
在世间是秋天,只有秋天,
秋天——别的一无所有。
《灰色时间》
大地沉入夜晚。大雪覆盖家园。
灰色的脸。
千万俄里的永恒冬天
伸展,伸展。
千万年从讨饭袋到监狱——
远到乡村墓地——
灰色时间灰色冬天的
多余的客人。
众人脸上的灰色时间——
用灰色的手臂……
安静些,车夫,不要驱赶马匹——
在这样的时间……
《蜻蜓女人长着金色的眼睛》
蜻蜓女人长着金色的眼睛
飞翔在倦怠的亚麻色灌木丛中。
森林的七月吸吮着汁水,
沿着雨丝滑入草丛。
蜻蜓女人飞来飞去,如同喜鹊。
透过昏暗,覆盖了消失的叶子,
那条道路在颤动。阴影熄灭。
月光潮水般涌来,
蜻蜓女人描画着幻境
沉入睡梦。
《这就是风,这就是帚石南》
这就是风,这就是帚石南,
这是斑斓的大海
和七彩的海岸
横亘在森林的边缘。
在那森林的边缘,
大海之畔,
特种部队士兵
站在营地上。
在大海之畔,
在加沙地带,
特种士兵们
在紧张地巡逻。
而在大海里是巡航战舰
花花绿绿的旗子,
不为敌的海盗
凶恶的瓦兰吉亚人。
于是每个人都幻想
活到黎明,
于是风掀动着
情节的书页。
活到复仇的时刻
既甜蜜,又痛苦
这是所有人的罪过。
所有人都是被迫。
译注:帚石南为常绿小灌木,株高约60厘米,花管状或钟形,粉红及紫色;花期长,从夏季至秋季。帚石南枝叶细密,株型紧凑,开花繁茂,花相壮观,是优良的花灌木。
《郊外:夏日》
老鼠们在地板下簌簌作响。
小雨叩打着屋顶
在远处静息。
被遗忘的乡村酣睡。
在银色的吊床上
被遗忘的公主酣睡。
她今天梦到什么?
一驾华丽马车
沿着黄道带的曲线
完成了金色的循环。
时间在巨蟹座上打瞌睡,
眼看就要停止,
在时针旋转之前,
雕花的小门
吱吜响着稍稍打开:
那就是美人鱼的小路,
流浪的森林长出鸡爪
半个王国跟着马奔跑……
《世界驮在乌龟背上》
世界驮在乌龟背上
顺着河流飘荡。
年老的鱼们恐惧地
在芦苇丛中藏起面孔。
瞎眼织女转动着丝线,
永远亏损的数字。
世界驮在乌龟背上。
夏日缓缓流淌。
《这风变得安静与优柔》
这风变得安静与优柔,
而昨天却显得随便与凶恶——
在森林里,钟楼上乱钻一气
甚至在大船的帆布间
不用船桨和船舵
把它们吹成了愉快的一串……
可为什么一张空白的纸页
却对它显得如此沉重?
《胸甲骑兵》
畜群在河畔游牧。
沉寂,安谧,宁静。
皇宫的院墙内
走着一名威武的胸甲骑兵。
他的目光斜睨左边,
这不是无端,也不是徒然:
他使身披白鼬皮斗篷的
公主心乱不安。
她坐于高处
满面潮热,羞红。
这威武的胸甲骑兵想要什么,
是要作孽,是想提升
抑或还希望什么,
就请大声说出来——别什么都不懂……
说实话,男人一心所想
通常没什么要紧。
《在忘川之岸》
在忘川之岸,
在忘川之岸
激动不安地走着
年轻的诗人们。
令这人不安的
事情有一件:
奔腾的激流
将冲刷去谁?
有人自愿面对厄运
走出公众的合唱
提前消逝于
水流之下的空旷
他是否会安卧在
蓝色的痛苦之上?
层层浪花抹平
那沙滩上的足迹……
但难道世界上
就不能出现奇迹?
你看命运三女神在编织着
捕鱼的罗网——
没有丝毫的原因
值得恐惧,
因为诗人会
从漩涡中捞出。
他便重新坐在
忘川的水边,
诗人们依旧
不安地走过,
阳光照耀在
他的头顶。
他与那些生者静坐
就像他还活着。
《鲁滨逊》
倾斜的光线凌乱地照射在
绿色的树林间。
我们——鲁滨逊和星期五
困在荒僻的小岛上。
这海洋里的乌贼
多么神奇的东西!
我们是——鲁滨逊和星期五,
再没有其他人。
波浪被沙子烫伤
恐惧地向后退去,
我们——鲁滨逊和星期五,
两块板子做成我们的木筏。
时间慵懒地流动,
时而向下,时而向上。
本应星期四抵达的那艘轮船——
因为小雨星期五才靠岸。
《野草丛生,分辨不清……》
野草丛生,分辨不清——
哪里是小路,林间通道,乡村墓地,——
沿北方五月的边缘,
沿春天星辰的经度。
她绿色凶猛的矢量
威胁着白雪飞落的保证,——
已经足够了,这微风的吹拂
头顶上空的高度,
这叶片被扯走的声音,
以及夏天,在那遥远的地方
不知疲倦的河流
流淌着,流淌着,它看不到浅滩
和溶化的云朵……
《二月哀歌》
这就要抵达终点
二月。暴风雪已然精疲力竭。
而我凝望着,凝望着
那悲伤的白雪。
冬天。忧郁。随意地
翻开一纸书页。
缪斯们从容地列队而来
穿越轻盈的雪花,
但她们中没有一人敢于
触及这洁白的纸页,
当二月抵达终点
窗外,远方一片空旷。
《二月之梦》
森林凌乱的梦呓
还安睡在暴风雪的包围之间,
大自然可以忽视
温暖而强劲的风。
以厚重的冰层隐藏起来,
不允许猜想
在我的面前用虚线
给二月的小路做出标记。
在白雪呼吸的空间
奇怪的事情不断发生:
让人觉得,整个时代
就横亘在冰雪与光线之中。
那新纪元最初的日子——
春天的,潮润的,草地的纪元
用草茎,云朵,叶簇
融化于大气的深渊。
《树木在轮船上慢慢长高》
树木在轮船上慢慢长高。
等着它们的是海盗,里夫人和季风。
等着它们的是年纪不轻的鲁滨逊们,
他们被遗忘在蔚蓝色的远方。
此时疲惫的大海寂然无声,
此时日历丢失,无法计算出日期,
地平线上闪现神奇的帆船——
这令人激动的幻影,视力的欺骗——
那些游戏在镜中生长,又消融……
鲁滨逊们酣睡不醒,他们听不见,
轮船上生长缓慢的针叶林
在共同的星空下吵嚷着什么……
《在那天边》
那里有无数森林
生长在易碎的雪堆之间。
那里有七重的天空
以奇异的云朵
和星辰的急流
装饰着它细致的花边。
那是傻瓜伊万
和伊凡雷帝的边缘。
那里有美人鱼的鞋尖舞
戏弄着渔网。
变形的七头怪蛇
在原野上哭泣。
你看天黑了——睡吧,睡吧——
你看星星们都落下去了……
在那天边一切都已睡熟,
可我们,是否能全部醒来?
《事物逻辑学》
今天桌子站累了
他一直保持着“不许动”的姿势。
他用四条腿站起来
走近屋门。
他悄然无声地按一下
向外一推,把门打开。
甚至栏杆都没碰
就顺着楼梯拼命地逃掉。
他逃向世界,如同跑向共用的院子——
广大,阒无一人,
他违反了事物逻辑学的
秘密协定。
他理解了世界,躺在三条鲸身上
也会突然感到疲惫。
他靠四条腿站立着……
还想逃向哪里?
《十二月天早早地黑了》
十二月天早早地黑了。
那孤独的路人紧紧靠在
楼房冷漠的墙上。
月亮躲进乌云。
在电视屏幕的射击声中
孩子们在做功课,
通过脱氧核糖核酸的螺旋
他们了解宇宙的结构。
月亮钻出了云雾。
谁如果口袋中带着刀子,
就让孤独的步行者
与他幸运地错过。
十二月的天早早地黑了。
周围的一切也早早睡去;
睡着,睡着,寂静的行程
在钟表声中不再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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