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重逢在柳树下, 一个莫名其妙的夏天的早晨 带着乌鸫们的狂妄自大 来自每个屋顶。 我们手拉手站着 并且自信 这是不会遣忘的, 鸟和枝条 那悬空的摇荡。 我们说到丹麦的光线 而你用指头沿着屋脊比划, 直到乌鸫那 轮廓模糊的终点。 我们用鸟来估量自己的生活。 于是我们停止谈论, 我们进去时,我感到—— 那种甜蜜的嫉妒—— 虽然我们离去 它们仍在歌唱。 北 岛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