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契娅娜·莫塞耶娃()诗人。 1983年生,莫斯科印刷出版大学的学生,未来的广告业专家。作品发表于《巴比伦》、《21世纪诗人》,以及国际互联网上。 现居莫斯科。
妊娠疗法
我们这儿是缅甸我们不知道痛苦我们载歌载舞 我佩戴项链我赠人项链我每晚串制项链 他们涌向阳光他们攀挂住公共汽车 连你也跟随着飞奔——不要扯断那纤细的绳子 人们说:弗罗伊德主义,酷爱剪断的脐带 阿哈赖—玛哈赖,所有信仰不过如此 不许看香蕉不许看杏儿和桃子 梦见肉——预示要极度贫困 梦见贫困——预示社会动荡不安 预示与胫骨的碎片偶然的性爱 我们这儿在打仗:尤其要经常购买“卡拉什”① 孩子们在哭嚎父母们不脱裤子就爱对方 我们这儿很幸福请跟我一起阅读:幸福—我—串制—项链—缅甸 可当我渴望畅饮时你却把水倒在我的手里 我清点着水滴的数量——这样的随意而机械
给成人的童话
要死了要死要死了我的小兔子 用氧气和口水不能救活它 大灰狼的浆果它吃撑了,因为陌生的小蹄子们它喝高了 你可是为我而生的呀你可是为我而生的呀 我们要玩捉迷藏我保证带头唱圣诞祝歌 解梦的书里说梦见考五分预示会有漫长的离别 除了家里谁是婆婆谁是脓血……和胡萝卜 在你们家里热呵真热呵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我的小兔子 它不能救活了它不能和我在一起 它去了极圈它钻进了蓝色的冰里 而傻小子伊万会喝高,吃撑那些浆果
12月17日
当我们玩瞪眼睛游戏时,她首先眨了眼 她凑近我的耳朵说:你是条母狗人们对你这样说过吗? 后来她去呼吸新鲜空气我们又接着玩 他们的诗没有行情① ——没有白兰地?——是没有行情 当然白兰地也没有 而时光流逝,我已经明白,为什么我会流露抱怨声 甚至柠檬放在嘴里,双唇也会比之甘甜 简直有太多的感受不可能来得及表达 这是百老汇——我的眼皮?——这是不是百老汇 你的眼皮我也会牢记 “你剧本中的主要角色……” 你剧本中的主要角色是:滴管 你轻易就能叫出它的名字,但嘴唇却不能动 他们只是掖一掖床单,好像是没有风吹,但是 向护士要了多余的被子,请她吃巧克力—— 人们总是常常给她们巧克力,就像斯大林格勒存活下的 带着尖利针头的血骨病男孩儿, 昨天把她给清除了——她叫喊妈妈——没听见吗? 她叫着:上帝上帝——今天她已经在微笑。 我双腿之间有一个玻璃片,你想看一看: 星相书上说(只有在黎明时才得观看) 就这样吧:我躺在窗前开始等你 我亲爱的我的小宝贝你在哪里——我开始等你 只是你进来时请开亮灯 否则你什么都看不见 还会划破自己的手指 XXXXX
录像机包装箱上的爱克斯 那时候我是多么地憎恨你 “这些人是一样的……” 这些人是一样的 我只是用不同的语言来谈论他们 T:有个利沃夫的故事让我给你讲 说的是,如果你心有所想,那事一定成功 M:你将会拥有美丽而纯洁的爱情 一比一百万的几率看看镜子中的自己 这样的女孩子不会完蛋 T:我已经拥有了这样的爱情 我倒是想要更简单些的 一瓶美味可口的伏特加 M:可我不想喝 “你想像不到……” 你想像不到,一位诗人(莫斯科的) 窗口的风景多么美妙——像维捷布斯克 让人那么想补画上飞翔的犹太人 冻僵在天空,而您说 谁也不能把他们焐热② 他们是最透明最忧郁的鸟 只是你不要害怕降落到地上 我正渐渐习惯于为我们祈祷 但是我在哪里 我正渐渐习惯与现实建立联系 但在我窗口的每一个枝条上 我只想上吊上吊上吊 “我不会用勺子喂食……” 我不会用勺子喂食 可我记得,那双腿是如何瘫痪的 从前我想拥有另外的身体 如今我只是在口袋中携带武器 我以为,他会活下来,如果亲吻他的嘴 现在我想得更简单,好像他在发疯, 你想一想:他不知道,那木板多么芬芳 木板上面是被射伤的安琪儿在飞翔
2004年4月18-22日译
李寒/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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