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
这很好,我都忘了什么是断裂 在马井,车辙的前方有稻穗 手拉着手,盐碱 后退到河里 革命再出现,也吓不住低飞野鸭的性爱 当泛黄阵营用波涛 设下包围圈 逃难的苇叶多起来,水面 聚集燃烧物 雀舌豆,使母坝消失于平静 子坝的混乱,已没有年代 接生婆对着河的窄处喊 怀孕的鱼游动 嘴颤抖得像个喇叭口 身体的白光 引走 一支想过河的军队 现在,鱼网并没扛在打鱼人的肩膀 树林里,河流也不拍打繁殖田园狂欢的树洞 河岸向洪水扔着河岸 那是我不相信,包裹它们的雪就是源头 那是我与旱情交汇,开阔地犁出淌水的早晨 还没挖到湿地的莲藕 一团蠓虫跟我走进浅湖 许多年后,自耕农才能在土岗上种植 一首旧诗 “她今天有了手表的蜜桔”。嗨,如果我 一只胳膊脱臼,脱离意义 那么,一盆水就储存一个水库 秒针并没有拨动暴雨,蓝藻 精神病院跑出兔群 那会儿,我正在平顶山上行走 (我被报纸包裹得太久,版面上的妹妹 捶打言论,油墨抑制河南) 一阵煤烟飘向相机,鹌鹑 我被身后的石头暖得松动了 想起,在山下,我的性远比郁达夫悲哀 刺痛了性的,不是性感,是恐惧 它代表制度,夺去 同代人最热情的嘴唇 我的兄弟调笑老式剧院,几排平房 夹着割倒的韭菜 妇产科医生披上风衣,追查逃走的孕妇 小偷冲过斑马线,栽倒泥中 不与刊物打交道 幸运,摇晃一阵疲倦 酒后呕吐,我看见曼陀罗 “她今天有了手表的蜜桔”。是呀 我不在乎,在手表里挤出的是不是甜东西 剥开蜜桔,能取出几块手表 多数时光,没有注意力 我不知道怎么骑着驴,就到了郑州 背对河南 你还有最新的分蘖吗?我没有 那些墒情埋住我,灵长目 已转回一个叫贺兵马的地方。去异端的路上 所经过都是县城,或肢体 吊车压倒一垄麦苗 你不喜欢的死亡是小蜥蜴的色情 认识水分子,是在 一场雨后,放置遗像 我低声说话,你拉住我双手 背叛,是继续走过的祥符营、朱仙镇 池塘干了一半,现实响起嗡嗡声 妇女用哭泣感激你的油坊街 板胡的瓢开了一间店铺 粗壮的呼应,绑在 一些驴尾上,打开窗子 果蝇是回家的儿女 你的条绒裤,摇摆一排青桐 废弃的骡市绕过跨国网络 竖起阳物,平庸像一条奔跑的黑狗 蹿出的红色跳荡回车键 吐口水的人,怎么还要谈论特洛伊和海伦?而海洋 早已淹没一场接一场的战争 衰弱,是这里所有的生活 反动让春天增添力量 我不能确认你从哪里来,只是知道,你是 变脸城毁灭的预言。郊区 看管了早晨,你昏睡过去 鸟巢 给你鸟巢,那是我还你的 当榆树林出来两个枪手,制止 杀人犯对加油站抢劫 鸟蛋破碎,早年蓝图孵化出饲料厂 只要同意,我是你的一层外壳 事件发生后,极限用品 对应中心血站 这是一个人打哑语的时候 手势不透明,增加影响难度 你和风景的关系不重要,它获取你 你不能占有它。飞行的人性 会让苏醒在清晨聚成鸟群 现实中,你的帽子比兔毛还白 一切和一切没有关系 在煤堆边受伤,我们像一丛灌木 每件事表面,都闪现推拉镜头 不会再有太多的光荣和忍耐,只有 再次筑好的鸟巢。这是 河南气象,鸟叫声返回你身体 春天提前降雨,多过雪水 而所有供给被那些血循环承认 最后的响声 最后的响声,污染着来往车辆 被动的,也许是偏远的。年代在出唱片 几乎不用嘴,却淌进处女的流水 “意志的弹簧终于完全松弛” 春运高峰迎接黎明,北售票厅 暂停售票,窗口关闭 滞留的人群,不愿散开 摸着灯光走向广场 坚持雪天的零度,你去解决 权利纠纷,与人分享 想象中的凯达格兰大道。保障是牡丹的约定 时光容纳一些公正性时,你采到花瓣 另外的陌生由愚蠢承受 跌跤的小丑,使用更大的分辨力 国家的指甲变秃了,太阳 晒着狗毛,并免去 它们不必要的阵阵嗥叫 孟德斯鸠在彩虹上建立法学 而你说的全是废话,负面的激情 风一样掠过,奴隶们 不犯叛逆罪。含混的亲切 在脸上留下曾有的生活,那些 未预谋的明天,可怕,热闹 同陆地一起,跑向夏天 十三棵泡桐 什么人栽种色情的幸运?你走过来 用雪搓手,咳嗽 花猫在早晨醒来,喝水 布拉格革命,在呼叫中 盖上黄色屋顶。你的金粉越来越少 还不够摄像师使用 墙内墙外,坦克的突击,震颤性爱 暴力,非暴力,摇动十三个家庭 不能乱讲一棵树落下的叶子 非要说出,嘴唇就会像屏幕一样打开 吃子弹,或流一地血 摩擦旁边站着的人,微笑 是遗忘的开始,吸引力 把情妇藏进衣柜 保留的也就没什么了 吹来的风,不是树枝的仇恨 飞到左侧的,是照片灰尘 所有谎话的资产,不好看时 只面对另一些人,他们的性技术 赶上了十三棵泡桐 混乱,已有些时日,怕不怕 都不是问题。负责任,小怪物 喂饱新娘,铁路枢纽离开郑州运转 给你提供新的黙认 什么人栽种色情的幸运?邙山河岸 跟着爱跑动,崩坍到水里的黄土 比水流得还快。你的头上 没有看不见的空地,妇女剥玉米 记不住树干上的凉荫 经常会这样,你脊背上的河道逐渐变浅 沙堆有细白的人性 有保证的,都偏向等待 而你的一些涣散 游走,成为狂跳的鲶鱼,肺病 沿淮一带 消极是我的泡桐,我的亲人 在河南任何一个地方,它都不会 破坏我说出的话 从驻马店到息县,消极是冬天 一座座新坟 是艾滋病围住的麦田,水塘 沿淮一带,消极是低飞的白鹭 平原边的石头山 它有脸一样的豁口,往来的不是 法兰西妇女 是被拖出水的娃娃鱼 运黄沙的卡车 (如果来不及消极,会有什么样的平房 居住?伤心的县城,餐具,性爱,谁折磨谁) 消极是我的黎明,我的雪,洛阳,郑州 是我崩溃后剩余的沉默 再一次的平静 消极是我的工作,我恢复的视觉 恐惧的一切,狡滑的一切,新鲜的一切 我不曾忘记的 我已经回想不起来的 四月七日,去开封见占春、开愚、恪,饮酒,谈论消极性 稠叶李是飞鱼,而一片水的前面 是我们的住宿。稍晚一些时候,云 遮住掂橡胶棍的巡夜人。我没有看见 他们扑打偷自行车的蝙蝠 只是知道,郑州地理少了几只链盒 我们都理解,烧酒是一条河流下游的湖泊 虚弱可以滑到岸边,我们却不能 它的个人性,包含了某个区域 今后不一样的碎片。一阵嘶嘶声 让亲人接受我们与高鼻梁女人的性习惯 当集会不再出现激烈的光线 我们到酒厂捉泥鳅 天阴了,小老鼠蹲到猎枪扳机上 它不射击沙尘大颗粒的沉降,他妈的 不是下雨了,半空以团体的形状下土了 怎样才能确认,睫毛膏来到我们四肢干燥的地方 铁路系统清理非选民的嗓音 我和朋友登上车,帮助引擎向东开 腐败急速地颠簸车厢 闪过的麦子和火车一块绿起来 随着蚜虫紧张地给春天关门 我们应该坐在哪里 现在,我们更明白为什么会害怕 成为一种抑制,比变成另外一些人要容易些 困难的轮廓,正是它被冤枉的部分 扯动安静,嚼烂上一年的苹果 我们是受苹果花安慰的阴影 找一些不同的东西,我过去犯的错误 已积累成一次崩溃。刮胡刀 泛起泡沫,我的下巴 有了有害的幻觉,患上哮喘病 交通不是时代,我们也不是消极的枯竭 问候 过了蒲城店,就是那座 树叶上的城。其实,你 正处在树叶的暮色里 有返回一个小国家的真实 也有外省乡村的清凉 许多矿井,依靠巨大的月亮活动 瓦斯在春天爆炸 又一次一致性毁灭,衣裳 是红色的,可见光波最长。你的小姨 在番茄汤外,追赶着 游行队伍的水库 桨手在皮划艇的季节收取水流 一齐划桨,水,还是水 漫向她所涉过的一切 终于带来一种平缓 (护士鲨在远方的海床游动 是那么间接,用胸鳍拖着自身 投下近亲勇敢的影子) 在一家逆向的旅馆,你与热依汗 结合,孕育的精煤被打胎 简朴的诊所,也迎接 性工作者的时代 当桐花在煤机厂轰响的上端 向下蹦跳,母亲们回家 拾碎铁的她们,曾捡了一夜霜 缝纫的一刻,供养学习艰难 (轻轻摇吧,肢体广场 有羞怯的出口,落凫山 平躺着,纸鸢从湛河飞出) 夜里,十一点钟,你陪热依汗喝酒 一点半钟,裸着做客,灵魂 问候特朗斯特罗姆 “有一个沙洲,绝对 可以住人,只是夏天的洪水 到来时,房屋的根基会被淹没 如果开瓦松的玩笑 女阴的清晰性 能让你的居住动摇 甜菜的竖向线条,让卡车 困在非真实中,你的散步 开始掀起一些波浪 白脊翎在桥下推走一块矸石 有人把它看成绞股兰” 第二天,天刚亮 你束起雾,和不敢轻视的东西 散开的笑声,不被怀疑,由自私赋予 潜伏的胃痛,甲鱼 翻转浅表煤层,三十年 得到的坑塘改变着气流颜色 继续到准确里种树,树叶上的城 多出的树叶,将遮住不幸 这是谁所需要的,谁不注意的 最好的奔跑,已在女儿的雪中 停下,你还要到哪里去 意外 “费菜”,你或许不知道它是什么 它是植物爱你的地理,前面 到新岸了,土匪嫂子 趟水,脚却没湿。应该是这样 她会绣花,小脚泡进河流 那些一直痒痒的现象,保护着她 所有肉体。你可以给她看 她的睡相,旧照片 配着“慈姑”,几乎是她完全的精神史 这时候,“我”出现,你不会 害怕吧?飞机场是“我”回到 地面的逻辑,黑蝙蝠的空白 扣压你的引水沟渠。那里,“人兽混种羊” 有一点点像人,它吃人类的绿叶吗 小湖边,偶蹄 踩乱短梗的香气和危险 希腊已是它的眼神,椭圆耳朵 不用说,“我”决不会长久地呆在 南方某繁育中心 “我”没有匍匐枝的入土深度 不穿深褐色鳞衣,更难供给淀粉 “我”只有社会责任,把“茵陈蒿” 送给干旱的老城。经验走进复杂 你是嫩苗的提取物,又不是 生物特性带着“我”四肢的果穗 垂向新左派。对了,这是“我” 反对他们的姿势 这帮家伙,饥饿感 全来自北美洲过剩的馅饼 后集权时代,没有对“坏”的清算 却有太多的戏谑 谁能相信,细碎的“打碗花” 是“我”的仰望 漏斗状花冠侵入祖国农田 你的眼睛湿润,开始挑选葬身的荒地 是它们含着有裂纹的器官在飞 还是你在低空背着日光?暮色,后来还有更深的暮色 影响了“曼陀罗”、“颠茄” 阿托品药性,干燥的菱形或长方形 是“我”的祛魅 在郑州,消费主义掐架性感 “职业圆谎人”采摘私情。他们的礼花弹 为黑夜缝上萤火 你认错人的怀抱,吹响河南喇叭 诉讼期过去了,不知道 什么样的反常才能让“我”笑 “我”说过的事没有去做 却做了不想做的 你服用柔软 催促爱扩大瞳孔 “我”拿一些草粗粉 用做好事的办法,获取失控的浸膏 从秫米店到仙人庄,“白及” 有另外的产地,你 被烫伤后,交出的事情 成为“我”的蜜糖 颂歌在挥发油里满足 北山坡草丛中,磁力线 吸引了昆虫们的镰刀,和它们 对生活的态度。“半夏”聋了 你会想它吗?一阵凉风吹过 三步,能跳多远?草床上,你问 拿镜子照我吗?要我吗 全部的弯曲都是为了开办网站 在边缘轻度皱缩,是要 看清浆液流出的地方 喜欢趴着睡觉,图书馆耸立着,大厅 个别人的阅读,造成更少的清醒 听不见等候外的任何声响 拍脸动作,一个接一个,落到窗口 预测过冬天吗?它和日蚀一样 给你增加嗅觉的困难吗 想法比暴力还不可忍受,四面墙 用灯光诱捕壁虎 它们的运粮河,陷进煤层 “我”的脚踝并不是你的,“续断” 在矿区生长,薄壁细胞 离你很近时,“我” 送你黄酒、盖碗 在河南中部旋转,花序的速度 不会放过你。“我”可以不说话 你也能封住嘴 得到同纬度植物的意外 你把它们举到平顶山山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