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二月的一天
我打开一扇窗
我不是想驱走温暖
也不是想招惹寒冷
我只是想看一看空气
在忽冷忽热时的样子

雪比阳光跑得快
她一片一片溜进来
占据了我的额头、手心
以及脚趾甲缝
并且，一点也不脸红

我听见雪在暧昧的笑
我看到自己被拌倒
于是，我装着只是拣拾一次邂逅
默不作声地把它贴在墙上

我起身关闭窗户
把二月的一天
留在了外面

2

风匍匐在床上
黑暗匍匐在我身上

被子伸出了手
把风推到了一边
把黑暗推到了一边
把等待温暖的我
揽在怀间

二月，冬天低着头
远离了我

2003.0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