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风，打伤了双眼，夜远去了
田地里的蛇吐着芯子，对流动的云
做鬼脸。门口的老人在太阳光下
半睡半醒，口里哈喇子淹死了成队的蚂蚁。

有人说我成了另外一个人。恍惚中记得
一个扁平脸上堆满笑容，长了三只眼睛，两个嘴巴
的人，在不防备的时候，悄悄把一根针
扎在心上，你感觉兴奋超过疼痛。

抖动一下心，把玫瑰燃烧留下的灰烬
吹散，空气埋葬了气味，死亡的声音
依然飘荡在灵魂之上。祈祷的声音很轻
其实是被枯裂的水，掩埋了，很远。

不论从这里到那里，还是从那里到这里
这条路你必须经过，抛开或者忘记
那做梦的老人张嘴大笑，眼睛紧闭
笑声干涩刺耳没有欢乐，长夜结束。


02-11-8--12：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