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段较宽的田垄 潮湿且温热 摊开手掌 让肌肤更多地接触泥土 身体 终于宁静了 并逐渐光滑、透明
我宽心地等着 等着粗糙的四肢消失 等着身体圆润 成为一只巨大的鸟卵 等着 胸中的玉鸟 吸吮地气而得生命
它烦燥地转动着眼珠 啄破我 飞 出 来 向着天际缓慢地飞去
雨下了一场又一场 天空 无法抵及灿烂的亮度 那座红色的房子 在雨水中越来越苍老 被水淹没的庄稼地里 鸟迹已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