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否又陷入到过去的波涛之中?
这是1995,最后的几天,冰冻的笑纹
与抚摸。仿佛最后的水果
我听见它深层的炸裂声
爆出汁水。黑加仑汁四下喷溅
一种肆意的入侵
我是个惯于在夜里生长的植物
并发出声响。一种象形的植物
发缕垂到腰际以下
骨节噼叭作响。别靠近我!
我是个身心俱焚的女人
你的一声微响都能把我吓灰
在规范中裹紧衣裳,被逼着
看体内的灰烬。我不想说
我的皮肤上残存着谁的污迹
谁的玫瑰打开过我的唇色
谁的爱情高过飞翔与海水
我不想说,冬天里我有怎样的情遇
我宽衣的姿势又是怎样的伤人
我的眼睛涌出绝望的气息,多么冰凉啊!
我原是个怀抱瓷器的女人。一个旧式的
在腐烂的春天里疾走的女人。我的双手收拢
嘴唇紧闭着光芒
等待着一种破碎的炸响
一种快意的窒息
我的生命就这样打上陈旧生活的
烙印。我的皮肤粘着浓重的乌云
在手指的穿梭中细如丝织
一匹古老的绸缎,被剪开
露出白骨。一股花朵与鲜血的腥气
与我青春里游荡的灵魂相同
与我在蝴蝶里翻飞的春天相同
让我哭吧!从此我将永不再爱
永不自省。永不抗拒与退怯
在内心的往复中,逼视
比天空更深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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