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鱼眼中看见海水的颜色
接近灰白的清晨，接近
我们寻常挂在嘴边的寂寞

是一种快意的涂抹。一双手的磨盘
不断地将那鳞片磨光

我为什么疼痛？为什么抛离大海
又置身其中？为什么我的身体
被沙砾打磨得千疮百孔？

我的赤裸原是出于我自身
犹如初生的婴儿及蘑菇
在乳汁中感到汲取的快感

天空啊，高过海水的海洋啊！
我在其中飞翔，爱与破碎
顺着树叶的鱼群，找不到自己
我小腹变灰，目光僵死
秋天一样日渐清白

八月的空气中女人们是这样的敏感
触痛的皮肤、腥膻的吻
梦境一般随鱼群破散

在这个腥热的月份感觉一种溃烂
内伤一样不被觉察

拒绝医疗。营养在爱情中损失殆尽
除了一只空囊
就是遍体的鳞伤

在废弃的海滩上感受浮华
以及自我的遗弃，在汛期消散
我空有一心珍珠

我还是不是鱼类中最完美的一条？
正从自身的海向天空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