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钟的背后隐着什么人？

这幕后的操纵，操作的钥匙
一只手隐匿在体内。幕前的人！
在替谁说话，替谁走路
它左右摇摆的样子既像偶人又像盲人

而它的四周已除却尘迹
生育的花瓶束紧腰身
我是如此的感伤。我的孩子
钟摆是这样的古老又这样的年轻

仿佛一只端端的奶瓶空着
镂花的内衣、床具以及爱情
比奶汁丰沛的，是水果的笑意
一朵花，在我脸上绽出波纹

这疤痕的缺陷，比雨水蔓延
奶嘴一凸一凹
让我看到，离弃了海水的海贝
我原是个用腮呼吸，用体内的缺痕
取出珠玉的人

与我在水底受孕的情形一样
最细微的壶腹，被什么锁紧
一种无形的漫步，一种纳粹

像受到爱情鲜美的照料
受到吸空。手是一束插花
正适于倒影与孕情

这无言的钟摆，一位无言的老人
枯瘦的躯干卷着一贯的步子
被以往重复？我注视的目光
像两束不能相对的火

与爱。我的体内传来久远的颤栗
一颗残疾的心。我一个人
又一次，经历那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