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流动的时间 有一把文明的利器 它切碎了古典的月亮 枕木的阴影 像一道伤疤
那些逃亡的野兽 带走了森林注定消失的凶兆 它把一口口复仇的恶气 喷在桃花的脸上 它搅碎了什么?怜悯、安详 还是伟大的同情? 它一刀一刀切割的正是梦境
远方是个迷惑的词语 我的眼睛只能看到百米以内 噢,不要说这有多么短见 因为毁灭梦想的往往就是梦想本身
曾有一位农村的最后诗人 说到铁轨,说到这冷漠的巨掌 扼杀了他多少美妙的歌唱?
绳索一样的铁轨 花朵一样的铁轨 陈年的刀子 切开熟透的水果
2003.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