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里的老镜头。半盒子烟灰,城门
八点关闭,打更的猫在土黄色的雨里
潜行。穿风衣的女子站在路边,
一打银色的指环,一打黑色的羽毛
婚礼是在南方举行,火车、月台以及
挥手后的一段留白。
情节始终如此生动。三十年的红木家具,
床沿使骨头磕疼。我们坐下,膝盖上的陈伤
使六月开始下雪。细瘦的桃花更加细瘦
“流水无情,焉知落花有意”
一声低过一声的小曲,表情
错落有致。
压在玻璃下的票根多象迟暮的鸟,
它们学习打坐,“我们需要寂静,即使
是死一样的寂静”。我惯用一切烂熟于心的词语
修饰、强调,进而在匣子里放一朵干瘪的
海棠。这样活着,有序地在留声机的指针里
左右滑动。偶尔嘶哑,偶尔婉转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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