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溪: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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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幸福家里  
       
   

我听见阳光在破碎的针尖上站起
那个嚼茉莉龙珠为诗的人。雨滴
像情人的手指滑过,她呼吸
她的沉着的乳房
刚刚又通过了一场
伤悲考试


而我被幸福的扶手拥抱着
怂恿计程车、功夫茶和高山流水
以及阳春白雪,烹煮一壶障碍
诗歌向壁洞开


寂静与芬芳凿开语言的密码
为了逼近某些类似的场景
惊心动魄,招魂的短笛
似乎打个喷嚏就遭遇了四人集团


你,你,你;我存在的理由。
但我的白色句式要求实行
第三者插足


书架的空旷时刻
生命就像顽石无法点头
一定还藏匿着
另一批巨人我不认识他们


泪光溅起灯光
驰进斑斓的港湾
一股遏抑的冲劲
也在寻找合适的码头
“卸下大海”


梳理发稍,整饬容颜
还是披头散发?
我是我的动词,爱,混乱
和直线


奔跑着贴紧那桢和谐的阴影
欢叫的夜莺呵我为什么懒于回应
而抗拒的老巢总要被糟蹋一夜以上
双手已经沾满自己的血腥


抚摩漆黑的朱批
车轮碾过的都不是路
我坐在火与冰之间,喉咙
变成伤口——


嘴巴听见耳朵喊:请收下它的残骸!
上帝啊, 想想刚才
玫瑰色拎包主持了一次洗礼
恐惧大获全胜


在长长的甬径拦路抢劫
落后的树干从地表拨乱反正
一只勤奋的蚂蚁
在神经末梢不断繁殖自己


90度拐角胁迫一个陡坡这是
502的格局,惊魂未定:
安琪儿生出了天使那样妥帖的脸蛋


2002/1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