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架子上的葡萄树要睡在土里
要紧紧地靠在土里
才能实现梦幻
冬天已经到站
我们被一节车厢运送到了室外
肿胀成了虾和蹒跚
嘴上带着白色的气团
喘息着,如一点墨迹坐在宣纸上
固定着走过下水道,为了胃和嘴
现在,我们在晚间举杯
看到了玻璃中死去葡萄的眼泪
短暂的祈祷这样降临到冬天
大厅里,坐着的人们如同蜡像
被隔离的电梯阻挡着
暗淡无声
一个人举着杯子走来
他摇晃着,脚步打劫着安静
发出奇异的鼠叫声
突然破碎了,杯子和它所维持的庄严
鲜红的血液撒了一地
这样的事情从天而降
最后的酒这样祭奠着朝阳的色彩
我们在晕旋中
看见了植物的怜悯和微笑
在那些不得不走的道路上
在那些难免要见的人群中
一种从泥土中抽取的脉搏沸腾着
酒。最后我们活得不如
一杯撒掉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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