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地:温暖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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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水皮  
       
   

我并不知道什么叫指间沙
却曾用这三个字作题写诗
仅仅因为一个人的名字
流沙的声音 似乎真从指间流出

这声音流浪于我的文字
一朵沉迷的棉花躲入黑暗;
这声音说得不多
可说着他自己也忘了在说什么

记得有人叫我做黑夜里的新娘
我却只做一朵棉花
我说:我就是棉花吧
但是柔软并不一定就是我 ……

今夜这个人走近又走远
疲惫的土地上不留任何脚印
我从未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只在清晨 把夜晚送到车站

朝着他的方向
我说着:抵达,抵达……

2002/12/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