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年未去的电影院 绚烂的图片
撞碎失色的血液。我尾随一辆车后
吞吐自己。我是否
将失去性格 ，被一些文字绊碎？

初春，每一个人都松着拳头。我却畏惧睡眠
前面 楼层悬挂在阳光下。怀疑―― 眼睛
进入苍老的年代。汽笛 熏伤耳膜

蓝色书店。门口，趔趄；地砖特别光滑。
上一个月我曾向书店老板询问有无尼采的书集
他回答：那种东西要到玩具店里买。
哦，对了，孩子们的橡皮彩泥是在那里！
我高兴地看到了与我能够为伍的伙伴，只是
隐蔽的无知从骨骼开始优良的反抗。但

今天，在同一个地方，我找到了《尼采散文》。
“人的行为总是善的”――看到这一句
我就忘记了人类，忘记了自己也是人类。
书店老板永远搜索不到我脸部的谲秘与兴奋
我就这样在自己的鞋子上站立着，这样活着

世界还是回到了一张薄纸上。我惊异
“心灵的表皮”和“德行的睡眠”
拥抱瘫痪下来。想起来时经过的电影院
那里，会有尼采吗？


2003/2/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