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跟 粘着你的泥土
还分得清吗？水面 淌过一双眼睛
在昏睡的时候 鱼儿乱跳
跳入袖子 跳入口腔

我绯红的脸庞 贴近黑色枕头
一些时间 总会记叙往事
所有爱着的文字 爬上指甲
然后分裂开来 摔碎 或者再次凝聚

线条扭曲 并且正直地向我走来
带着你的余尘 我高兴地迎接着
一天的雨下了一个季节 这时
啜饮的杯中 开出一朵鲜花

在你我都没有老去时 唾液
湿润干裂的嘴唇
我就收获一些柔韧 与流浪的
刚硬 碰撞 相合

我，还跟着你吗？失语的名词
还空洞地 可怜地 趴着
一大群 如
节日里街头的乞丐们

必须睡下了 否则
我的血液与细胞 终将生病
我脱下鞋子 可是
那些嗅觉 还是粘在足底 无法甩去

2003/1/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