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动物的内脏从中间裂开
黑色。是蜘蛛？还是蝙蝠？
而也许它们本来就没有内脏
所以令你停顿。你的思想搁浅过
所以你能完成对一只蜘蛛的描述
而把一只蝙蝠挤压在一场雪中

绥芬河最大的那一场雪有多大？我想拥有。

你穿行在一片雪中，也能穿越Ｎ场大雪
黑色雨衣下有些飘摇不定。
你在走蜘蛛的路，让别人走蝙蝠的路
一条围巾从袖口滑落下来
你没有把它围到脖上，只把它系在腰间。

这温柔的捆绑阻止一幕欲将而来的舞蹈

所有人都理解你。如理解你将赴往俄罗斯
但没有人能保证你一定会经过克里姆林宫
只要你不说。你喧哗在巨大的命运中
沉默在一个字里。我从南方的一座小镇上望过来
一张蛛网张开怀抱。它的韧性
注定让许多对比幻化成一群群蚊虫

凌晨两点。你的诗集在枕边注视我
我有些羞愧。我不能完成一只蝙蝠的过程。
突然想吃一粒药片。我把自己捅出被窝
翻箱倒柜－－制造出一场雪的哭声……

２００３／３／１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