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

时间到了。我看见双翅着火的天使
扑楞在一座老屋的脊背。面对伤残，一切事物
瘫痪水中。弃儿，你穿上墨汁的雨衣
在一口锅中，慢慢蒸煮这个节日

属于我吗？敬上红酒，企图醉上却一直处于联想
意识从意识中铲除。筋脉，纠缠距离。
一些病例开始，谁给我开出了丰富的帐单？

照片还是彩色，甚至刺目。我一边看着，一边喝着热汤
――越喝越渴。一粒水渍沾染手指，油腻。
我却坚信，在这个技术年代，谁也不能清除

餐后，洗涤。这时安静不能站立饥饿依旧站立
我奇怪自己的胃口。我的虚弱显而易见。
说着这最后一个理由，手中的一只碗，就碎了

一池碎片，洁白。可前天的雪也没有积累一丝白色
什么时候再继续下来？――明知道我一直固执地爱着

2003/2/14

元宵夜情人

面对一场雨，发呆。季节，流过身体表面
我爱。这垂挂的宁静 扫除卡夫卡的忧虑

元宵夜，我别出心裁 给眼睛蒙上洁白的纱巾
不看你，只抚摸着你身子的外套

面料细腻。没感觉你是男人，更象
一位母亲――在一幢空楼里 填充

这是在冬春交叉时 我收获的一串稻穗
谷粒饱满。脸色，红润起来

女人，此时才真正是个女人。偶尔
别上精美的发卡，扶自己上街

而大街是城市的外套 上面爬满虫子；
我是虫子之一 还喜欢上红色

我就坐在雨中的屋内 阅读奥地利的小说
封面，黑色。注定 你将成为我的情人

2003/2/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