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地:温暖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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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的第一天(外一)  
       
   

四月的第一天


这首诗写给一个声音 它从北方的一张病床上坐起
昨晚小城的风暴没有经过那尊躯体
我想念一个信息的履历,它终身存在的理由
击破春天的锅底。我越过距离的羁绊
去探望生疏的脸庞。佯装咳嗽,佯装笑

四月的第一天,我的衣服是白色的。电话线
传递眺望。现在,病人的姿势是平躺
还是侧卧?我准确到达一场预料之外的会晤。搀起,
相携沉痛的脚步,让你的双手去做其它事情
肉体组织一半松垂 一半拧紧

相信这时候母亲的微笑正在睡眠
血管里专程前来攻击的细菌已经匿亡。
我从春天的一滴雨中复活一截枯萎的老木
它重新生根发芽。--今年,
我把爱情比喻成大理石,所有砖头与它结为友谊

阳光醉倒的时候 我的一根指头向上翘着
它指向一种黑暗的光明;蘸上七彩颜料
给陌生的遥远添上思念的符号。就此
我看见一个病人已经康复。他问我:你最近好吗?
虚拟继续。答案 消失在我们各自的山头

埋没


今天的雨还在下。它从马路上消耗行人的体温
所有雨伞没有影子。我躲在一个皮囊之内
为了感悟一只苹果的重量而握上一只苹果
它浑圆的身体让我产生逃跑的念头
并且致使这种效果加深。我扪心自问

来自于骨头的精神 从脚手架上悉窣落下
我创伤你的背部 让你面对我
请听我解释:春天两个字不是天气
春天的花朵是我的口红。但是
我是中国人,我不喜欢金黄的头发

而我遇见我老时的头发,它们一片雪白
尽管黑亮的记忆还在洗染青春。
所以今天当我得知你还活着,我就高兴地笑了
手中的苹果泛出红润的脸色;它的清香
进驻我的胃部。我如此坚定地背靠你的声音。

这个春天我就进行这一次埋没
甚至不希望苹果的光泽来照耀我。但我与你
一起活着。我们奢望的结果是忘记自己的名字
从此与患难的哭声擦肩而过。安静。
我购买一整个春季的花朵 为自己储备一生的食粮

2003/4/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