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注视。看见牵搭的灯丝 红亮。我举起头,举起一屋子的光。
活在这里,就卧在灯下的床上。 一张薄被兀自陪着 光塌下来
压到身子上。柔弱有些张惶。 我觉得我还能够打滚,于是翻了一个身。
没有人来敲门;没有一个声音走上电话的通道 我碰触自己。泪从枕头中窃喜,开始另一种存在
我望了望手背。光终未能穿透手掌 这是遗憾,也是幸运。我痛,但不必受苦。
所以甘心被压着。继续……想到一些 就抬头看看这灯。这灯,一直只有一半在亮着
2003/2/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