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这是最理想的生活方式
可是怎么也管不住自己的手脚
它们时不时发出碰撞的声音
以至于掩盖了自己的口语
衣服的纽扣集体崩裂
她如何掩护自己的胸脯
白花花的日光下一具活人等待下雨
孑然一身。而这种敞开
可以让所有人离开。她能无奈
但可否低头？现实的神经上
开满破落的花瓣。人行道上
她装醉。以至于小偷可以自由偷窃
所有路人也都沉默。也许
沉默真的是金――只是不能镶牙

他觉得这是最愚昧的生活方式
可是自己也经常沉默。抽烟。
焦黄的手指夹着感冒的命题
所以血流有时会停顿。
一封情书掉向地面 俯身捡起
抚摸。他问：你摔疼了吗？
今天的男人为情所困 他把时间
逼上自由的道路。而大地和平
谁负载道德与锋芒？哲学家
与养蜂人一样辛苦 但前者
酿制理由后者酿制甜蜜。
他也装醉。以至于不能区分他们
他正在学习喧嚣。也许
现在已不愚昧――可惜他已经老了

2003/2/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