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任性
返回上级目录
     
返回安琪专栏
       
       
    含表情  
       
    “经历都被用完了。”
拆卸下来的夜晚从我们中间走过,吐出长舌头
选择任何一句话当肿瘤的眠床。

行人在靠近右边的地方脖颈上缠着困惑
只消三秒,奇怪的图案就会在屏幕上寻找头颅
风映衬着渐渐窒息的孤独
恍惚是最高状态
疯了似地连接起注射器,看到忧郁银光闪烁
生活被意外浓缩,局长大人的愤怒
有十足庄严的面孔

我回答他一个该死的表情
时间在比喻里翻到第4页,相同的路在不同的鞋子里
冒泡,模样像粉刷一新的壁虎
红日互相观望
欢娱蒸发干净,不安的灵魂理直气壮地拉长,压扁
这是瞳仁里的精神蚂蚁
它跳起来有消息那么高

我想到罗马冰冷的斗兽场挽起袖子
某个微雨的焦点仇视在桌面
空气像一堆污染源
方言被食用,火药卡在筷子和9道菜之间,如同债务
毁灭的激情贴身穿着前意识
随手扔掉劳力士和随同项羽自刎的乌江
一场带血的喘息颠覆在饥饿之初
怨恨来不及收拾
败落的解释,再多一点也就过了。

我仿佛于此有了新体验
那居住在远方的 它的壮硕摸起来闻起来都像是
革命传统。
罪恶移动从一个世纪到另一个世纪
破坏的企图需要啜饮蜂蜜
由此才能显得高贵
我控制自己是为了传送一个目的到诊所
欲望仍未执行 收编的手迹到此就算终止。

可以说也是温存没有牙痕
神圣甚至作为一棵树落实在思想与静寂里
我曾见过唇齿交战
徒劳的桅杆露出破绽
在那里年老的塑像蹲下去,头发缺乏趣味
难以言述的一切如同我置身的这个现在
虚凉和悔恨 殊途同归 已把宽恕羞辱得体无完肤
它的说明词撕开鲜红的口子

直至午餐再一次降临
低低的情感正在挖掘陌生的肩膀
保留关于子宫的渠道,我毫不怀疑它仅为一场戏法
类似的事件掏空了尖锐的悲伤
保持警惕的人摆出无边无际的腐朽
为每一个死者颁发纪念品

分离忽明忽暗
于恢复中扯下片刻的条纹,一次间歇性的虚荣上演
距离装上滑轮,杰出的速度如此迅猛指向两端
于热泪中繁衍遗忘
你是这样一具尸体,灵魂的小尸体!
向过去的寒冷致敬
当我慷慨让出安全行程,向右靠拢,车辆和若干鬼头鬼脑的虫
一一有所结果

如此不合时宜的场面揭掉盖子
天空落下火腿的滋味
这是我们的沼泽,雨在突然之间赤身裸体
把属于阅兵的队列打乱,再延伸到尚未铺设的腹部
掠夺的灾难造好一座审判台
远远地摇晃诱惑

诗歌操劳如麻木
尽管有螃蟹在不断发芽,海还是装进瓶子
像阴沟里的一截船鼓涨着痛苦
并且流下说不清的动脉
你的第七万零一只毛孔应该枪毙掉
投入由于掩藏略显不足,它们排列整齐像案犯
上个世纪的苔藓匿名写起挂号信
口味不纯,仿佛犹豫的门铃叽叽呱呱闹起厨房

进而被意译成危险
拒绝说是,优越的语调解释梦魇和魔幻
未来很快衰老提心吊胆
我特别考虑它的眼睛是否保持忙碌
类似一个大学生的依据反转过来
侵略的瞬间爬过阴暗的清醒,肠胃分配给税收
幸好是有晃岩被称为日光岩
风像语录那样掀动
风蹊跷地笑着看起来多么难受

这机械的果汁的确不是我们的
尽快把它结束掉!黑封皮的人肉包子渡过汪洋大海
你偷偷瞄它一眼
肥沃的空气有神秘的气场在缠绕
远是变形的,人是变形的
濒死的赫拉克勒斯惊闻凶讯,亲自安置柴火
经书记载:一次旅行制成丰盛脊背

晦涩捐献构图
夜间我起身,刀子架在手上,你记述一个幻觉
放纵的仪式跌落到父亲的哀嚎
口腔与一场微妙的事件发生关系
修改插不进去,临近12点,月亮填写情爱报表
出神的诅咒嚼着抒情主义的框架
背景相当脆弱
你急于脱下的皮肤青筋暴出,日落经过装饰成为课程
明显地是有一种逻辑徘徊在你的嗅觉里

感性的混乱发了炎
器官不断分解,夜晚的经历附加上行人靠右
不断地在我们的缓刑里发抖!


2000。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