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沫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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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床是如何开始相爱的

虔诚地,我把生活当作女王的食物
高高举过低矮的黑色树杈
那一直紧张着的、有蔚蓝色眼珠的床
推却任何坚硬的器皿
我被这个有天空视野的床 无声地爱着
或许,某个时刻 我把它也当成了一个乳娘
袒露肥厚的胸膛 任凭我像蛙一般匍匐
在那褶皱的面庞上寻找宫殿、骑士和各种名目的隐喻
让它们以尘灰的身体拥抱我
就像抱着另一个孪生子
神祗露出温暖的瞳仁 滑落床的背脊
在背脊的尖端一只赤足舞蹈的伯劳鸟
我又在另一个地方看见这双蔚蓝色目光
和其他私性的用具一样
我热泪盈眶端详它,彻底失去安眠
在一张挂皮一般的,打上光线妆的鲜明的脸上
一层玫瑰灰的皮 蜕出坟冢的墓牌 我冻成细小的浮雕
使我突出,更令我暴露
我常常想要
在水草与黄金之间作深刻的抉择
抱着那一直紧张着的、有蔚蓝色眼珠的床
像情人或者哲人一般 站立着进入深沉的睡眠


儿歌

放低一根曲型针
在老师的手掌里翻几个转
上调一点 扭出一个软角
与我的小舌头一同柔软 一同放歌
唱机绣出小小桃花 我被水轻轻钩起
枕头洁白 画上一条鱼在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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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面来风